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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君のシノビブローグ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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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咔咔咔咔咔咔本大爺一定是冷CP的元老啊!
話說沒有人覺得小透明跟班很贊嗎!沒有嗎!!

大家都知道,裴子是老狄一时短路害的……如果当时有跟班在的话,跟班会怎么做呢
跟班才不会去砍链子呢!跟班肯定会第一时间撑伞啊!!!


所以狄叔我討厭你TAT!!!!
忠犬小跟班才是你最好的選擇啊裴子,你咋就不會回頭呢!!!

小短打,居然也上了1000+
哦漏TwT
大家快無視我的爛文筆我只是雞血了而已!!



===============咳咳,正文===============================

酹月

現在想想,一直以來所看到的都是那個人的背影。
初次見到的時候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白子也會變成大理寺少卿。——各種方面來講,他只是隱藏于裴東來陰影之下的一介無名小卒,他人對他的印象也不過是一把罩在大理寺少卿頭上的一把油紙傘而已。
然而真正需要生存於「陰影」當中的,倒是大理寺少卿本人。
白子自是不能與光同存。
這本來應當是非常柔弱的存在,但是這位白子無論日夜都在四處奔波,為了查清各種各樣的案件。由此看來,如果將這種弱點隱去的話,裴東來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不過加上這層弱點,卻會讓人對其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帶著這種敬佩之心,他變成了別人印象中的一把傘。
甚至在自己的上司、裴東來口中也未曾聽到呼喚其名的聲音,基本上得到一個眼神示意,他就必須明白該做什麼。
白子的視力不佳,裴東來與人交談的時候總是處在一個對方不舒服的角度上,並且無論如何也不喜歡把背後亮給他人——除了這把傘。只有被分配到大理寺少卿身邊第一天,這把「傘」直面了那雙瞳,之後的之後,他一直都沒能享受到被那雙似豹的眸子盯著,入眼的頂多只能到側臉。——「傘」畢竟不能存在於人前。
油紙傘破了、換了,撐傘的面孔也一直未變。
似乎是默契,也似乎是習慣,無論裴東來帶著他去辦什麼案子,他總要拎把傘在手上。

【這一次竟然出事了。】

一道詔書送來了狄仁傑,在他們去查看屍體的路上,一個順手,一個疏忽大意,因為天陰而把傘給忘了。他在外面盯著狄仁傑的鳥籠,希望太陽別出來。
似乎老天故意要破壞他的請求,陽光灑下來的時候鳥籠著火了。
“裴大人、裴大人,鳥籠著火了!”
聽到他的報信,裴東來第一個沖了出來。裴東來沒有戴遮陽的帽子,他忘了帶傘。
(白子不能與光同存。)
(不能讓陽光照到裴大人。)
這種信條長年來已經刻在了任務表的第一條。
還好裴大人在階梯上蹲下來查看鳥籠,讓他可以憑著低對方大約一個鞋跟的高度遮去陽光。但是這仍舊有些勉強,他只好把手伸出來,儘量擴展陰影的空間。好在去膳房的路上勉強「借」到了一把傘。
陽光下參了毒的一碗雞血逐漸沸騰,炸裂的一瞬間他下意識地把原本打在裴東來頭頂的傘往下移了移。不知道是不是要隔絕那些飛濺起來的血珠,還是怕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害死了大理寺卿的東西從那碗裏附在少卿身上,怕那些從地域燒起來的火蔓延到這為白化鬼探身上。
然而裴東來自己把傘網上抬了抬。
——是啊,大理石少卿是不會畏懼這些東西的。

比在他忘記帶傘的時候出太陽還過分,老天給了他更大的麻煩。
後來的工作,大理寺少卿把他留在了大理寺,遮陽的工作交給了一頂小小的遮陽帽。
之後,他聽說武后身邊的寵臣上官靜兒死了。
之後,他看到通天浮屠倒塌。
之後,他聽說狄仁傑離開了帝都。

然後呢……?
然後呢………………
餘下的是沒有更多消息的消息。大理寺的人,查案,本來就置身於危險當中。這是他們一進來就明白的東西。
通天浮屠倒塌後的夜空,少了壁障可以更清楚地看到高懸的明月。
只是他這把「傘」,以後要為誰而撐。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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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hs~噩夢之章[葉中侑也]~


Dos/咖啡館

“來~葉中先生的拿鐵~”穿著磚紅配白的工作服,頭上綁著緞帶、紮著雙馬尾的少女像模像樣地鞠了一躬,把託盤上的飲品輕輕放到琉璃制桌面上。
“九紫第一天來就已經做得很不錯了嘛。”在桌子旁等待的侑也稱讚了一句。從醫院出院以後,他就通過心理療師四綠乾的介紹到了這個家族經營的咖啡館。【我要在那裏缺席一段時間呢,這期間你就來代替我工作吧,畢竟這種奇怪的「算命」方法除了我也只有葉中做得到了。】某天四綠醫師往他手裏塞了一張紙條,等到護士來拆掉侑也全身的繃帶,告訴他已經痊癒可以出院的時候,侑也才發現四綠和七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溜走了。手裏的紙條正是這家咖啡店的地址。
“討厭啊,九紫在家裏也有好好學習的嘛!”把託盤置於身前,少女不滿地嘟嘴。
正在擦拭其他桌子的三碧回頭說了一句:“九紫,對客人可不能是這個態度哦。”冠著奇特姓名的大家族,年輕人都被叫來負責經營這間咖啡館,而其中四綠乾總是坐在現在葉中侑也面對的這張琉璃桌子前,作為這條街上的算命師支撐著吸引客人的業務。
“不過與其說侑也喜歡喝咖啡,倒不如說這傢伙喜歡牛奶吧。”九紫嘀咕著跑開,現在處於開始營業前的十分鐘,也算是一天當中到下班前唯一可以打鬧的時間。
“今天有人要來看你哦,葉中。”除了九紫喜歡沒大沒小地直呼其名外,大家都還是蠻客氣的,三碧把抹布往吧台後一甩,就往侑也這邊走來,“你要幫他算一下哦,別緊張,就算不准也沒關係,嘛、那傢伙從來不相信這些的。”
“就是你們傳說中的大哥嗎?”侑也雙手交叉托著下巴,“聽說是個很嚴厲的人啊我好怕怕呢。”
“那樣的話你小心被他掐死啊。”
營業開始後人流倒像往常一樣不多不少,來來去去都是些熟客,要不就是由熟客帶著的。侑也的工作也很簡單,因為這些傢伙的命他基本上都看過, 再怎麼樣也不會變化很大。
“歡迎光臨。”九紫的聲音聽起來比其他時候要來的興奮,侑也抬頭的時候三碧往這邊使了個眼色。
剛進店的客人走到琉璃桌子前坐下。“一白樹。”他簡短地自我介紹。出乎意料地,這個人比侑也想像中要年輕很多,看起來不過剛畢業的大學生模樣。
“樹哥~要不要喝點什麼?”九紫堆著滿臉笑容蹭過來,三碧在後面一臉黑雲。
一白樹板著臉沒理她。
“我還有事,麻煩快一點。”一白樹伸出右手。侑也取出一根針,畢竟十指連心,一白樹在針紮下去的時候還是反射性地抖了一下。血在盛醬油那麼大的碟子裏暈開,侑也把碟子端起來聞了一下,鼻端的氣味濃濃地化開,侑也隨之閉上眼睛。
擯棄其他感覺之後,一白樹血的氣味開始在腦中像煙霧一樣呈現出形狀。

“怎樣?”侑也重剛一睜開眼睛一白樹就開口問道,看來他是真的很急。
葉中侑也看了看他,以極快的語速道:“你身體健康,有人喜歡你但是你不知道,也許你會在今年底結婚,還有出門注意腳下。”三碧在吧台後面差點沒忍住笑。
“我讓你別緊張也不是這麼胡來啊。”一白樹黑著臉走後三碧捂著肚子和嘴巴湊了過來,“樹總回去要在家裏的會議上罵我們了,不過你真好啊……坐著乾的位子又不用出現在我們家裏和那個下了毒的冰塊面對面誒。”
“‘下了毒的冰塊’給九紫聽到小心她會打你的哦。”
侑也看了看碟子裏已經開始凝固的血,剛才的影響又開始在腦海裏重播。
(一白樹麼……)
(似乎是個有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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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網站被封只是個傳說,沒想到我們自己也遇到了。」妹抖說。

今天整個採編部都在半戲謔的自嘲中度過夜晚。因為我們親愛的GWZONE網站(http://campus.gdufs.edu.cn/)由於服務器原因打不開,而讓我們一度擔心網站被封。

起因是廣外地帶報導了GDUFS(現已證實全稱應該是God-Damned University of F凹cking Shit)從國慶假期后開始實施涼水收費的問題。該問題已經受到多方關注,而由於羊城晚報刊借鑒刊登了這一則報導之後我們立馬成了學校的眼中釘。

學校之前甚至說要撤銷我們部門。
事實上學校看我們不爽已經很久了,因為GWZONE一直奉行為學生服務,從不刻意說領導好話,反而經常關注學生實際問題,因此也數次觸犯了這個沒用下限的學校製造出來的下限。
(關於屠貓事件,當天晚上我們就把稿子趕出來了,想要為一些確實愛貓的同學澄清這不是他們幹的,但是學校一直按著沒給發。)

於是學校領導說:你們不應該存在,新聞網那種歌功頌德的地方才是最自由的。
今天是我高三同桌的生日,還差點成為豬兜的小忌日。
現在我們只能期盼服務器快些修好網站再次重開。

「我們的娃都得有點血性。」六號的這句話著實讓我感動了。
爲什麽我們明明應該成熟,卻還像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們一樣「不知悔改」?
爲什麽我們的銳氣每次被削磨之後,碰到不公還能燃えてる?
這大概就是豬兜吸引我的地方。


下面貼一個自嘲小段落,複製黏貼簡體注意:

貓貓 23:11:41
现在关键这么解决网站的问题
飯堂 23:11:52
还能怎么解决
六號 23:11:56
找部长去问个明白
飯堂 23:11:59
要你低头认错写检讨吗
六號 23:12:27
说我们怎么怎么不该把学校政策告诉同学,我们应该帮着学校欺瞒自己的同胞
六號 23:12:44
我们该变成第二个新闻网
飯堂 23:12:45
这才是身为校园媒体的职责 吗
六號 23:12:57
真是好提议啊
飯堂 23:13:15
我们除了学校好话什么也不说,我们没有帮助学校稳固中央集权统治我们错了
六號 23:13:54
好吧部长们去要个说法,然后我们就乖乖地看学校面色生存下去吧
飯堂 23:14:08
我们妄想第一时间把学校政策告诉同学
飯堂 23:14:31
我们这么晚才发现学校和同学原来不是一条阵线的我们错了
飯堂 23:14:44
这检讨不错吧
六號 23:14:49
很好
妹抖 23:14:55
不错
六號 23:15:00
我很久没这么笑过了
妹抖 23:15:34
我一边看恐怖片一边听笑话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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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hs~噩夢之章[葉中侑也]~


「從一數到一百,數完之前不准睜開眼睛哦。」媽媽說完這句話後,我就只能聽到劈啪的響聲。
——葉中侑也


Un/醫院
酒精,令人窒息的濃烈氣味,夾雜其中的淺淺淡淡的微妙混合氣息。
大火,燒焦的木頭,面前是通往後院的窗戶,燒得通紅的木頭窗框正在變形、下落。(不能動。)沒有完成之前,不能動。即使那個通往「生」的道路離他只有一步之遙,也只能看著它越來越小,而大火圍成的圈子離他越來越近。窗外的夜色安靜得美好,假期就是應該這樣,每個人都離開自己住慣了的家,去往新的、不熟悉的地方度假,接受未知。
有點悶。
他試著吸了口氣,空氣立刻就灼傷了五臟六腑。
紅色的火焰漸漸在他面前將夜色吞噬。
葉中侑也找回自己的神智之後,以為看到了燃燒不盡的大火,結果發現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只是那些火苗還在他所能見的黑暗中殘存。全身都沒知覺,動不了。鼻腔裏塞著管道,今後他將依賴這些呼吸、進食。
這裏是醫院。從縫隙漏進來的外面的空氣告訴他,這些濃烈而微妙的氣味是醫院特有的。
(她怎樣了?)
家裏那場大火之後就和母親沒了聯繫,幾年來的住院費也不知道是誰在幫忙付。反正自己這種狀態什麼也做不了,剛好有大把時間想東想西。當年那場火差點燒了整條街,這也是他後來聽說的,由於正處假期,還好大家都出去旅行了,傷患僅他一個,好像也沒有造成死亡。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大面積燒傷經過了多少次手術和藥物處理還是不能痊癒,甚至連好轉的跡象也沒有。
以至於他受傷以來一直都只能躺在病床上被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圍繞,扮演一個有生命的「木乃伊」。
(拜託了,無論誰都好,來救救我吧。)
最近越發感到無聊了。
(就像個死人。)侑也想像著天花板的模樣。是粉刷成微藍讓人鎮定的顏色,還是死氣沉沉嚴肅的白,亦或者想家裏那樣,是裝飾了許多雕塑的實木?
他一次也沒能看到天花板,儘管他天天都對著它。
然後門開了,八成是護士進來給他換藥。
“喲,你好。”和之前的護士明顯不同的年輕男人的聲音。他不是很能分辨那些小姑娘的聲音,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通過縫隙漏進來的氣味都會有所變化,他稱之為每個人各自獨特的「氣」,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區別來人的。
(她們終於受不了,換了男人來嗎?)
燒成這樣還沒死,她們不是一邊這樣小聲嘀咕,一邊談論這個不能痊癒的病人的嗎?
(結果我還是給人造成了相當大的麻煩啊。)
她不是說過了,給人添麻煩是最無法饒恕的罪過嗎。“你從一出生就在給我們帶來麻煩。”那個女人一次又一次蹲在還沒長個子的他的面前說道,“你要學會不要給別人添麻煩,那是最無法饒恕的罪過。”侑也記得她的眼睛從來沒透露過任何她的思想和情緒,黑色的長髮從面頰兩邊垂下來,塗了淡彩的嘴唇也只有在別人稱讚“兒子長得和你一樣好看”的時候才會出現弧度。
“我叫四綠乾。看你的樣子沒法說話對吧,葉中侑也……是吧?嗯,我是你的心理療師,今天先來打個招呼。”
都這樣了還要心理療師做什麼。侑也透過重重繃帶望著那個他根本就看不到的人。
“四綠先生!”護士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你來做什麼,不要打擾我給病人換藥!”
“啊、你不是前天調過來的那個……那個……”侑也聽到撓頭發的聲音。
“這個不重要啦,現在請您立刻出去!!”
“好啦好啦。”自稱心理療師的四綠的聲音突然拉近,“等到治療時間我再來看你吧!回見。”
“真是的。”
新來的小護士咕嚕咕嚕推著擺滿藥瓶的車子走到床邊。
“您好,我是從今天起負責照顧您的七赤。”
小護士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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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hs~噩夢之章[宮澤彌生]~


Sechs/夜

如今背對著彌生面向窗子的梓,其剪影在彌生的視線內投下巨大的陰影。
(那是……該不會是……………………)
彌生咬了咬下唇,梓不是那樣的人,她剛才明明也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不是自己跳下去的………………那是什麼意思……?)
(佐藤榮,好像很喜歡喝酒吧?那種情況下看起來就像喝多了墜河一樣。)
【——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摔死我也會從裏面出來的。】
【為什麼人們就不能好好聽聽他人的想法呢?】
那個人該不會是聽取了自己那番的言語,突然“悟了”吧!?他是一個正常人、作為一個正常人到底還有什麼不滿呢!?一個活在正常人的世界、和其他人都一樣的人,還能有什麼不滿呢!!體會不到她的痛苦,無法瞭解一個超出正常人界定範圍的人的心情,人類還真是任性呢。
梓轉過身來,右手握著的東西,即便是視力極差的彌生也能感覺到上面的反光。
“那個人是我推下去的,你最近感受到死亡後恢復的時間變長了吧?”
“梓——————”
“現在還很難受吧?”
“可是梓,為什麼、拿著刀子?很危險的啊!”
“我?當然是來殺你的啊。”梓笑著俯下身,“可惜你看不清呢,不然就不會和我做好朋友了吧?
“別人不都說我們長得像嗎。”
——說的也是,此前並沒有見過他們的高中同學,在梓推著宮澤進入教室的時候就大喊了一句“是雙胞胎姐妹嗎!?”
“殺掉我之後,要怎麼做呢?”
梓好像是托著腮幫子想了一下:“大概是吃掉吧。真有意思,你關心的居然不是我要殺掉你的原因。”
“因為我知道。”
“知道?”
“梓一定不想讓我再繼續承受這種痛苦了吧。每當有人在附近死掉,都會切身感受到那種痛苦——當事人的神經已經感覺不到了,而作為活人的我卻可以回味好久、死不掉,經歷一次又一次死亡…………如果他們沒有給我加上這些儀器,僅僅憑著那一點的‘感覺’,沉浸在虛無的海洋裏或許還好一點————”
“是一部分原因,不過另一部分……”梓的手劃過彌生的面頰,“是因為神。”
“神?”
“彌生你是不信神的吧。其實神是存在的,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神,在彌生你的心中,不也存在著和‘神’相似的東西嗎?——我們稱之為‘運氣’的東西,也是神的一種體現。我呀,叫做‘宮澤彌生’,是本來的名字喲。我們不僅長得像,而是長得完全一樣呢,這不是巧合,你懂吧。
“每個人都會做夢,你有沒有想過,在夢裏的那些角色,其實也是活生生的存在呢?”
(活生生的存在……)
“我是活在認識‘宮澤彌生’這個人的人的夢境裏的‘宮澤彌生’。作為單個人夢裏的‘宮澤彌生’,我非常不完整,所以我需要吞噬其他的‘宮澤彌生’來完善自己,每個人心目中對‘宮澤彌生’的印象都是不一樣的,我需要的就是那些填補。每當有人夢到‘宮澤彌生’這個存在的時候,就會為我打開一條通往他人夢境的通道,我已經拜訪過好幾個人了。”梓在輪椅前蹲下,“現在我回來了,說實在的我非常感謝你。要是沒有你,也不會產生這麼強大的我,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憧憬完整的身體和感官——我是你夢境中的那個‘宮澤彌生’,你對‘完整’的渴求誕生了我,我之所以沒有在你醒來時與你的夢境一同死去,想必你也很清楚個中原因吧。”
——我從來沒有中斷過那樣的想法。
————沒有中斷過“要是我是一個完整的人”那樣的想法。
“殺掉你的話,我大概能成為你的‘神’。雖然不清楚成功的幾率有多少,但是你把所憧憬的自己當做‘神’的舉動,已經給我帶來50%的成功率了。”梓爬上輪椅,攀附在她身上,伸長脖子夠著彌生的耳朵——
“等到明天他們發現那個人的屍體和‘梓’畏罪自殺在你房間裏的‘事實’,還有僥倖逃過一劫的我——宮澤彌生……”
“我要取代你成為比你優秀的‘宮澤彌生’。”

彌生看著地上已經不再動的屍體。通過她模糊的眼睛只能確認屍體的身上插著她剛才還拿在手上的那把刀。
“竟然是用這種方法殺了我。”數分鐘前,尚未斷氣的梓費力地大口吸氣,說話的時候嚴重的氣不足,大概是刀子刺穿了肺部,“就算你親手殺了你所憧憬的自己,也不想停止對那樣的自己的想像嗎。………………你能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期盼完整的自己,不會做同樣的夢嗎…………”
如果繼續嚮往完整的自身,梓一定還會回來的。她是這個意思吧。
關於這個問題,彌生還沒有想好答案。梓被刀子刺中的時候,死亡的感覺也襲擊了彌生,她坐在輪椅上,過了一好陣才發現就算她有意回答,對方也聽不到了。
(接下來要怎麼辦。)
余溫逐漸消失的梓,如果不處理掉會很麻煩的,而自己這個樣子也沒有什麼其他方法了。彌生想從輪椅上爬下來,結果不靈便的腳讓她結實地摔了一下,手觸到的梓的皮膚已然感覺不錯前一陣子還活生生地站在那裏。
(要從……哪里開始吃呢?)
(梓說過,死的是我的話就要吃掉……)
(梓把其他人夢中的‘我’都吃掉了嗎……)
(吃掉梓的話,會不會得到完整的身體呢?)
(梓不就是那樣做的嗎?)
現在手觸碰到的位置,應該是脖子。
下面的血管已經不跳動了。
生吃掉果然還是很噁心。不過也不可能弄鍋子來煮熟了吧。
要下去的話會是什麼感覺?和刺身一樣嗎?
彌生咬了咬下唇,對著撫摸著的細長脖子俯下身。


後記

彌生被一陣電話鈴吵醒。
現在已經是盂蘭盆節過後,重返校園的日子。手機是西村送的,裏面只存了他的號碼。因為西村說既然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那麼就該經常聯繫一下,或者能在宮澤需要幫助的時候起到點作用。
彌生睜開眼,白色的天花板倒是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在她將頭扭向放置手機的方向,她發現自己從來沒有看得這麼清楚過。
(視覺回來了……)
彌生興奮地坐起來,然後她發現自己常年無法正常使用的腿也可以行走了——儘管還不怎麼熟悉那種感覺,可是彌生清楚那就是“走路”該有的。
(無數次在夢裏重複的東西。)現在回到了她身上。
電話鈴有些不耐煩地停掉了,又重新響了起來。
“宮澤,該起床了,開學典禮遲到可不怎麼好。”
“知道了。”連聲音都染上了愉悅。
宮澤彌生沿著坐輪椅碾過無視次的熟悉走廊奔入庭院,前面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裏,引擎已經發動著了。(乾脆今天走路去上學好了。)企圖無視停駐的轎車,彌生徑直走向大門。
“等一下……”後面突然有人出聲叫她,聲音細細的。
轎車的後窗搖下來一點,盤起散發著自然棕色的長髮、穿著合身和服的少女從裏面用無焦點的眼光望過來,“梓,一起上學吧。”


Sechs~噩梦之章~[宮沢弥生(みやざわ やよ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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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hs~噩夢之章[宮澤彌生]~


Fuenf/晝

六月。雨。
今天是新的家庭教師來的日子。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想讓我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我本來就是不正常的生物,剛出生那幾年只能通過僅存的薄弱感覺觸摸這個世界。該感謝他們沒有遺棄我嗎?不正常的生物,不就該過著不正常的生活嗎?一旦直接接觸到正常人的社會,感覺到自己的不正常,那是多可怕的事啊。
——抑或他們根本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孩子是個不正常的生物呢?
(大概是後者吧。)
我見到了那位家庭教師,應該被交代過了,所以對我身上那些維繫神經讓我至少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進行思考、學習的管子沒有感到驚訝。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但我還是能感覺到視線的不自然。教學也算中規中矩,不如我以前那幾個家庭教師好。但是我從骨子裏討厭這些自以為是的正常人——除了梓和他們班那個西村敏。
梓是我一直以來唯一認為可以稱得上好朋友的人。總覺得她身上某個地方帶有和我相同的氣息。
西村則是唯一一個在給予我幫助的時候沒有說那些漂亮的同情話的人。
梓和我同仇敵愾,她瞭解我的想法。——我要是不曾瞭解或者面對這個世界就好了。我本沒有義務來瞭解,因為我不是一個正常的生物。
下午梓來看我了,我有點不安。果然梓看著那個人的背影說了往常那句話:“他會死哦。”
死,對我來說可真是恐怖的經歷。瞭解到這一點的時刻,是初中男生們踢死一隻掉在地上的小鳥那會。全身的骨頭都斷了,肋骨刺進胃裏,斷裂的骨頭四處穿刺,割裂肌肉,甚至頭骨也無法再包裹裏面的內容……我看著地上的小生命,過了好久這種感覺才消失。那種情況以前也發生過很多次。
“你……難道可以感覺死亡嗎?”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了,一個讀了很多小說的姑娘。“我還以為這種人只有靈異小說裏才會出現呐!”從她的聲音判斷這個人正處於喜不自禁的心情之下。
(這就是感覺死亡嗎?)
“怎麼說呢,能夠感覺死亡的人,可以切身感受到身邊正在死亡的生物的‘死亡過程’。”梓推著我的輪椅沿著操場散步,“一定很痛苦吧?不要怕哦,以後讓我呆在彌生的身邊好了——啊、這麼直接叫你的名字沒關係吧?”
“沒關係喲。”
“讓我陪著你吧,我可以‘預知死亡’,這樣彌生你就可以避開痛苦了。”
即使有梓的預先通知,那些死亡還是像命中註定一樣湧到我身邊,但是我不想告訴梓,怎麼可以毀了別人的一番好意呢。
所以當梓對著那個新來的家庭教師說出“他會死哦”之時,我其實緊張得不得了。
第二天下課有點晚了,我說了很多多餘的話,然後我告訴他不要再來了。
“阿梓說了,你會死。”
家庭教師走後,阿梓又來了。聽小愛說她一直在客廳裏等著,期間還睡著了一陣。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呢。
“走吧,我們去散心。”
阿梓推著我往河邊的方向走,這座城市有一條穿過中心的大河,我們就住在大河進入城市的位置——城市的東北街區。這一塊除了廉價的公寓樓,就是大片大片的私有土地,組合很奇怪,可是也算是種特色了。
因為前幾天下過雨,河水漲了起來,還殘留有雨水的氣味,有點討厭,風倒是很舒服。“誒……那個不是……”梓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前方有個人倚靠在欄杆邊,“不是你的家庭教師嗎!他好像要做什麼……”
模糊的視界不能提供給我任何資訊。
梓向著前面沖了出去,離得很遠我聽不清她對那個叫佐藤榮的男人說了什麼,過了一陣我就聽到梓的尖叫。
“怎麼了……梓!怎麼了!!”
“梓……啊……”窒息感突然湧上。那個男人掉進水裏死了。

回到宮澤大宅已經過了零點,為了不吵醒其他人,梓把彌生推回房間。
“梓沒有受傷吧?那個人為什麼會突然跳下去呢?”
“彌生,你感覺怎麼樣?”
“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已經好很多了。”
“那個人他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誒!?”模糊的視界裏,站在窗邊的梓好像拿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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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hs~噩夢之章[宮澤彌生]~


Vier/西村敏

“呐、彌生,你打算什麼時候向西村告白啊?西村敏可是很有人氣呢,沒想到彌生也是注重外表的人啊,總覺得有些失望……”
“說什麼啊……明明知道我看不見什麼的。”
“不過告白的部分沒否認哦?你不快點的話,我就搶先了,我可是他的同班同學哦。”
“噗……你還不是一樣嗎,外貌協會的。”

前些天還跟自己說著這樣的話胡鬧的梓……丟下我了嗎?
在其他同學看來,宮澤彌生正是處於喪失好友的低落中。那個女孩縮在輪椅裏坐在教室最後中心的位子上。把她放在那兒而非角落,可能是想讓這個與眾不同的少女不至於被集體排斥——或者說,感覺上似乎沒有被排斥的一種自欺欺人心理。所有人都明白,願意不斷和宮澤彌生搭話的朋友只有那個叫做梓的、隔壁班的同級生。
下午五點,紮著馬尾戴著細邊眼鏡的開朗少女總會準時略帶暴力地打開教室後門,然後把呆在輪椅上的彌生推出去;有時候沒等到遲到的好友,彌生也會自己開輪椅出門,然後在走廊上遇到一臉歉意的梓,這就是少女們每天的例行公事。
今天據報導說是失蹤的梓,自然不可能出現。反而有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人來了。
“呐……那個是隔壁班的吧?”
“雖然和梓是一個班的,不過好像兩人也只是一般的同學交情吧?”
“啊、我這輩子都想靠近的人出現了呢!”
“哼,又是那個傢伙嗎,我妹妹一直嚷著要他的照片……”
與放了學還沒走,成小團體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女生相反,幾個剛參加完社團活動的男生對造訪者表現出了極大的敵視感。
西村敏不愧是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越過男生們憤怒的和女生們景仰的目光,直奔目標。
“可以和我交往嗎?”
“………………………………”
“可以和我交往嗎?”
“是在和……我說話嗎?”助聽器裏的聲音顯得非常不真實,彌生不能確定聲音所對的方向到底是哪里。
“宮澤同學……?”
“是……”
西村敏雙臂抱在胸前,俯下身來凝視彌生的雙眼,後者感覺到投射過來的視線,卻無法準確捕捉視線的來源,只好通過模糊的影像確定了對方“頭”的位置,然後直挺挺地盯回去。——這就是她一直以來能做到的“禮貌”。
“這麼說你答應了?”西村的聲調裏聽不出有多興奮。
“嗯……”應該好好想一想的,彌生咬起下唇,雖然她清楚知道自己其實有點喜歡這個男生,雖然她不知道那“一點”到底是多少,不過她知道以前跌倒,這個男生扶起她時手心傳來的觸感也傳到了她大腦裏記憶的區域。
到底是依賴、懷念還是真實的喜歡。彌生分辨不出來,也不能夠分辨,她已經失去了和常人相通的許多東西,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無法像常人一樣生活,必定是要放棄去體會一些東西。
“不要過多使用你的大腦來思考。”醫生對她說,“會給代替神經傳導你思想的代替品造成太大壓力的。”
“不過告白的部分沒否認哦?你不快點的話,我就搶先了,我可是他的同班同學哦。”
——梓……
不是。
這不是背叛。
我不能永遠依賴你,你不是我的神。
“我答應你。”很小聲,不過西村聽到也就夠了。
“謝謝。”西村,代替了原來梓的位置,推著彌生的輪椅離開教室。
操場上最後的喧鬧也在慢慢褪去,學校輪轉了一天,該休息了。西村走的很慢,不像梓總是帶著活力的步伐。許久,身後的人才開始說話。
“我……並不是真的喜歡你,我想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我知道。”彌生回答。
“你們……很像。”
“我知道。但是我會比她更厲害的。”
“她……?”
“她比我完整,可是我比她更瞭解她也瞭解我自己——至少現在是這樣。如果你願意,就先當是代替品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了,我會證明給你看。她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完美,也並不比我完整多少。”
“是嗎……”
直到彌生再次被愛子接管,兩人都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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